衣袖小声地嘀咕着什么,然后小心翼翼的躲在她的身后去了。碍于司马炎的威压,他并不敢出声。

“太子殿下莫怕,君父只是与臣妇贾氏商讨事宜罢了。”

她平日里暴戾跋扈,却也分得清楚场合。今天如果她想要破局,光是伏低做小还不够,还需要一些运气。

贾南风不动声色地扯下司马衷的手臂,上前再次朝向司马炎行礼,说道:“君父若说骄纵无礼,妒忌嗜杀。这些罪名臣妇都可以应下,只是君父,难道认为这亡国的罪魁祸首首当其中的便是臣妇下吗?”

“说句大不敬的话,难道在君父身后百年司马家宗室都死绝了吗?所以才要臣妇一介女流,来撑起晋朝的江山社稷。若说臣妇牝鸡司晨,致使天命不佑,所以才大降灾祸于我朝。那么臣妇想问,为何我朝亡于臣妇身死之后多年?若是臣妇一人之罪则就能让上天愤怒至此,那么是不是我朝的福德本就不够深厚,以致子孙之辈,竟还不如臣妇这一介女流?”

生死关头,贾南风言语之间也不留一丝忌讳了。此举无疑是在赌。

“你,你,你个毒妇!死到临头你还敢口出妄言,你以为贾家还能保住你吗?”

显然贾南风的话狠狠地刺痛了司马炎,天下谁人不知者,晋朝的江山是司马家身为人臣从曹家的后人手中抢来的,而且抢的方法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,一点也不光彩。

贾南风的父亲贾充那时更是其中的关键人物。

魏帝曹髦以为司马昭专擅朝政中,目无天子,于是集合了一宫人,准备亲自去讨伐司马昭。其实这些人马不过就是纸老虎,但是当初的人碍于天子的身份都不敢上前迎敌,反而四散奔逃。只有贾充出谋划策,在危急关头弑杀了曹髦。

碍于这一层关系之上,贾南风自然最知道司马家的龌龊,也最能往司马炎的心窝子里戳。

司马炎拔剑直接刺向了贾南风的咽喉处。司马衷想要上前去拦,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,贾南风竟然迎着剑尖的方向向前。

未曾想到她竟然心性如此坚韧,司马炎都被他骇住后退了几步,举着佩剑的指尖也随之颤抖,但却仍然立喝道:“毒妇,你还要从何辩解?”

“君父所言,贾氏不想自辩。若君父令我自裁,我必当从命。”贾南风仍旧放低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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